【太虚/现代】入梦记(二)

时间:2012-10-28 00:00 作者:雲天青 手机订阅 神评论

新闻导语

6.云子卿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早餐,中国制造***牌号的烟熏培根堡味道古怪生新,弥漫着一种肥胖的肉酱汁味,令人食之无味,偏偏观之生馋。小妖精在一边看了又看,肠肚辘辘,腹响如鼓,只觉得这把自己困住又强迫签订不平等条约的道士简直可恶无比,越看越是天大的火气,横眉竖眼,金刚怒目,忍不住嘲

6.

 云子卿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早餐,中国制造***牌号的烟熏培根堡味道古怪生新,弥漫着一种肥胖的肉酱汁味,令人食之无味,偏偏观之生馋。
 小妖精在一边看了又看,肠肚辘辘,腹响如鼓,只觉得这把自己困住又强迫签订不平等条约的道士简直可恶无比,越看越是天大的火气,横眉竖眼,金刚怒目,忍不住嘲讽,“修道之人,吃这么肥腻,不怕伤了道行?”
 云子卿不紧不慢的吞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将包装袋横平竖直的折叠好放进盘子里,才慢条斯理的回答,“我只怕高血脂。”
 说罢他勾勾手指,小妖精不情不愿扭着腰,“干嘛?”
 “打算长住就要干活。”他将碗筷收了收,做了一个手势,意义简洁,方向明确,直指厨房。小妖精扁了扁嘴,它滴溜溜原地转了两圈,一手指向趴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白猫,又一手指向咬着吊兰练引体向上的小乌龟,鼻腔里重重出了一管气,大抵是“汝瞧它们都在赋闲”的意思。
 云子卿向后一靠,捞起报纸,“小白守夜,阿玄看家,各司其责。还有,”他懒洋洋的抖了抖报纸,新刷的墨香哗啦哗啦的颤落着,“它们都不是人。”
 妖精低头看看自己,小小的女孩子手脚柔软,桃花儿也似的,小眉小目间微微燃着一撮粉红,可爱情态之下,显得新鲜又稚嫩。
 它十分委屈,“雇佣童工,欺负雌性,光天化日,汝不要脸。”说罢波及一声,又重新变回了那条小蛇,自得的摇晃起头颅。
 云子卿无奈的放下报纸,“我只是让你洗个碗而已……”
 小蛇顺着他的腿攀旋而上,盘在他膝盖上翘着头,它讨好的顶了顶对方拿着报纸的手。
 “给吾解开封印,吾就去洗碗。”
 云子卿摸了摸它头顶上泛着微光的太极图标,微微一笑,颠倒众生,“不行。”
 ……
 云子卿将另外一只捏着报纸的手放下来,摸了摸伤口,“不愧是小蛇。”
 回应的是得意洋洋的嘶嘶声。
 
7.

 “喏,”云子卿招了招手,白猫跳下沙发,踏着标准的猫步吧唧吧唧走过来,云子卿皱了皱眉,将瓜子皮从它小指缝里拨下来,他向小妖精介绍,一本正经,“这是你二师兄。”
 又指了指锻炼身体的小乌龟,“大师兄在那里。”
 小妖精不屑的撇嘴,意态阑珊,“吾才不要认动物做师兄。”
 云子卿叹了口气,拎起白猫脖颈,将下面挣扎的小蛇救出来,“小白,不要欺负你师妹。”
 他忽然正了脸色,英俊的皮相之上仿佛也浮现出某种道骨仙风的气质,“既然收了你,便算入我门,你可有名姓?”
 小蛇将尾巴卷了个圈,地上划出了两个字,“桃口”
 云子卿皱了皱眉,点了点,“第二个字是什么?“
 小蛇尾巴倏然一收一放,又变回了娇俏小女孩儿的模样,她笑嘻嘻,小儿女眉目之中,隐约已有了国色天香的预告。
 小女孩儿装模作样的皱了皱眉,大不屑的撇嘴,“自然就是查无此字,空阙待补。”
 云子卿大笑,他将小女孩抱上膝盖,“那便叫桃夭吧。”
 他在她掌心画笔划,桃夭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师妹。
 
8.

 云子卿向新的召唤兽讲解他们的工作性质,他款款耐心,循循善诱,表现出了身为凭嘴吃饭的良好职业素质。
 “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是什么,特殊人才,”他淡定的自我介绍,“比如我。”
 桃夭缠着他手腕,尽可能的做出一条蛇所能表达出的鄙夷之情,比如把身躯一会儿盘成一个S,一会儿盘成一个B。
 “到了现在,道士的工作也没有多大变化,无非法事捉妖,间或祛病**。”云子卿没有生气,端出的风度真是极清爽、极宁静,他只是轻轻捏起小蛇的七寸,然后把它挂上了晾衣架,并绑成一种形容优美的中国结的形态。
 “女孩儿,不要这么粗鲁。”他轻缓的道。
 他摆了摆手,无视掉桃夭纠结的愤怒情状,继续道,“你我既然结了约,你的使命便是护我赴汤蹈火、死而后已,地崩山摧、不得有悔。”
 小蛇的头从麻花样的身体中探了出来,嘶嘶的表达了某种极其热烈的态度。
 云子卿挑眉,一副“动物语四级没过”的无辜形容,衬着那副好皮相,更是英俊的可恶至极。
 小蛇奋力将自己解开,哗啷啷的掉了下来,一落地便迫不及待的好心为他做了翻译。
 “汝妹的!”
 
9.

 道士的工作是斩妖除魔,间或半**的治病救人。云子卿按照他师兄给他的地址,很快找到了求助的病患家。
 他稍施法术,便使得病患家属认为他是应邀前来的私家大夫,酬金不错。
 床上的少年支骨嶙峋,面皮苍白,就如同所有竭精殚神的干枯皮囊一般寂静的躺着,吊瓶尽心尽责的点滴输液,来维持他虚弱的生命表征。
 身边患者家属哽咽,“我家孩子从网吧接回来之后就直接送去医院,住院多天不见醒来,大夫们都束手无策,让我们带他回家疗养观察。”
 悲痛的女人天大悔恨,“早知如此,哪怕砸了电脑,也说什么也不让他染上网瘾……”她扑到儿子身上,捶胸顿足,我滴宝贝儿呀心肝儿呀的哭。
 沉默抽烟的男人拉开媳妇,“让小医生给看看,”他劝。
 他含义颇复杂的瞥了一眼过来,包括怀疑犹豫,包括束手无策,包括一切天下父母心的披肝沥胆与孤注一掷。
 云子卿俯身,抓住了少年的手腕,支楞楞的骨架显得焦枯,皮肤冰凉,右手拇指关节、手心处,突兀着略微粗糙的茧子。
 这便是师兄给他找的活儿计,被梦魇攫住的人,不以法力相助,是无法醒来的。
 云子卿吸了口气,慢慢直起身,“令郎底病……”他略一沉吟,患者家属立刻变了面色,惶惶然,惴惴然,女人双眼如饱满湿润的红海绵,眼看又要挤出水来,男人也烦躁的狠狠掐灭了烟。
 云子卿点了点头,“承蒙不弃,”他说,语气中充满了某种后果自负的淡定自若,“若想令郎无恙,还请遵医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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