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奇案之出轨的丈夫(上)——七夕夜

时间:2017-09-04 14:21 作者:韭菜馅琥珀儿 手机订阅 神评论

新闻导语

我姓宁,叫宁远心,性别女,小字静湖,我的主顾们都称我为宁女侠。

  一、


  我姓宁,叫宁远心,性别女,小字静湖,我的主顾们都称我为宁女侠。本来是无业游民后来跟着师傅学了几天三脚猫功夫,目前在中原平遥镇开了一个大荒探事所。主顾门可以上门也可以让驿使带信,当然要出现场需要定金。


  别听探事所这个名字很高大上,实际上,我的工作真是一言难尽,比方说吧上个月收到一封主顾来信,是西陵城署名叫阿翁的人寄来的,信中说徐大师失踪了,我一看人口失踪,大案子啊,慌慌忙忙关了门就赶去了西陵城,好吧我不会承认是因为这个阿翁付的定金很阔绰。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到了西陵城按着地址找到阿翁,居然告诉我徐大师是他养的鹦鹉!我宁女侠大老远跑来给你找鹦鹉?看在钱的份上我忍了。最后在隔壁墙角发现了带血绿色鹦鹉毛,又打听到阿翁隔壁家里养了一只猫,推断出来失踪的徐大师是被隔壁的猫吃了。当然我没敢吧隔壁小猫开膛破肚找证据,毕竟这么多天过去了,应该消化差不多了吧。阿翁看着鹦鹉毛半天没说出话来,估计是惊讶于我的工作效率,反正我拿了钱撒丫子就溜了。


  “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师傅留给我的书,已经一个月没有主顾上门了,连信都没有一封,昨天用最后的钱买了一只烧鸡四两酒,今天再掏兜儿,兜儿比脸都干净,早知道就不把剩下的一个鸡腿给隔壁刘小花了,怎么着今天也能凑合一顿。


  一看天色也不早了,索性合上书,出门倒了鸡骨头。隔壁老刘家养的狗阿黄赶紧从中挑出来一只鸡翅,美滋滋的吃了起来。吃完了又来?急的我赶紧拖了鞋作势要抽它,阿黄这狗特怂,一看我急眼了,老老实实的回自己家门口蹲着去了。


  还是我厉害。


  不对啊,我宁女侠什么时候沦落到跟狗抢吃的了。


  “咕噜。”


  饿了。还是关上门去镇上看看李家酒肆需不需要打杂的,干点活儿混顿饭吃。回头一看阿黄又去我那堆鸡骨头里面挑吃的了。


  二、


  “老李。”走进酒肆,我径直向正忙活的老李走过去套套近乎。


  老李,全名李长贵,平遥镇李家酒肆老板,跟我很熟,毕竟我常去打酒喝。


  “诶哟,宁女侠。”看是我来了老李放下手中的活儿,“还是老规矩?四两?”


  “嘿嘿,嘿嘿。”我这有点尴尬,“老李啊,今天人挺多啊,缺人手不?”


  一看我这个样子老李顿时知道了:“宁女侠今天的酒我请了,再送一盘花生米。宁女侠你还是别来帮忙了。”


  上次我没钱,也是来找老李打工,老李让我给客人端酒,开始都好好的,后来一位喝大了,拉着我的手让我唱小曲儿,我宁女侠卖艺不卖身好不,加上那会儿也是有点潦倒一肚子火,顿时把那位摁桌子上一顿猛揍,还给那酒鬼脸上用小刀刻了一个王八。闹这么一出老李的酒肆好几天都没什么客人。


  “那也行。”我掏出的自己的酒壶,递给老李家的小工土豆,“满上。”


  我那酒壶装满了能有两斤,平时我都是打四两,老李看着我半天没说话,心里估计想的是世上怎会有如此无耻之人。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我有钱的时候什么时候短过老李的酒钱,他请两回客也正常。


  “宁女侠,你的酒。”土豆递给我酒壶,嘿,挺沉,小伙子实诚还真给装满了。


  拎着酒壶我冲老李说:“今儿还没吃饭呢,有管饱的么?”


  老李从桌下掏出来一小纸包递给我:“这是我家那口子今天刚烙的,热乎的。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宁女侠,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如嫁个好人家,再不济了也务份正经工作,女人上了岁数……”


  我没等他说完,接过纸包,顺道端了一盘花生米便准备回家:“老李,盘子明儿还你。”


  正准备推门出去,迎面撞上来一个冒失鬼,差点撞翻了我的花生米,亏得我眼疾手快啊。


  来人是一个很美的女子,只是眉间似有一丝忧愁,我这个人的职业习惯,看到每个人都会仔仔细细的观察一番她的面相,嗯,这个女子看上去不是久病缠身就是家宅不宁啊,要不要上去搭个讪?说不定能混点钱花花。


  “请问,这里有一位宁女侠么?”还没等我说话呢,女子先开口了。


  巧了,这是要来活儿的节奏啊,生意上门了?


  “这位夫人,在下就是宁远心。”别问我为啥不说这位姑娘,我是干什么的,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个已婚女子。


  女子有点犹豫的看着拎着酒壶端着花生米怀里纸包还露着一半的我,估计是没见过这么邋遢的女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这个大荒你能遇到女侠的机会本来也不多。


  “这位夫人,找在下何事?”不能干站着啊,赶紧说正事儿,有钱赚赚钱,没钱赚我好回家喝酒去。


  女子顿了顿,似是下定了决心:“宁女侠,小女子的确有事相求。”


  果然是生意上门,天不绝我,你看刚没钱花了就来人送钱了。


  我推开门对女子说道:“那夫人跟在下回探案所详细说说,远心必全力相助。”


  不论是久病缠身还是家宅不宁都是大活儿,比给老大娘找剪刀挣钱多了。


  三、


  所谓探案所,其实就是我家。


  进门我点亮家里的油灯,油灯亮的一瞬间,那女子忙挡住眼睛。我这灯也不亮啊,有时候晚上看书都看不清字。但是还是要照顾一下主顾的,毕竟指着主顾们给钱我才能吃烧鸡啊,我在案台前摸了半天,摸出一个罩子罩在油灯上。


  光线暗下来之后,女子才把手放下来,站在屋子中间。


  “夫人请随便坐,最近事多,有点乱。”我这屋子得有半年没整理了,确实乱的可以,看着女子坐下之后,我赶紧也坐下,从怀里掏出来老李给我的烙饼,还是温的,我确实饿了,这烙饼怎么这么香啊,先来一口,老李媳妇手艺还真不错。


  “嗯嗯。”女子看我吃了起来咳嗽两下提醒我还有人呢。


  我拿着烙饼有点尴尬,递给女子:“夫人是不是没吃晚饭,要不要吃点?”


  说完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是不是脑子短路了。


  女子并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对我的烙饼没兴趣。


  “嗷嗷,那我就不让你了。”我继续吃我的烙饼,边吃边道,“夫人你说你的事儿,不耽误,不耽误。”


  “小女子是巴蜀望川镇人。夫家姓崔,小名香兰,这次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女侠帮忙的。”女子开口了。


  “望川镇?那可真不近。”


  “是的,这次是夫君出门进货我才有时间来请女侠帮忙。我夫君,我夫君他,他外面好像有人了。呜呜呜。”这位崔夫人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我这正吃着烙饼呢,手上有油,忙擦了擦手想安慰一下崔夫人。哪知我手刚碰到崔夫人,她猛地躲开并没有让我碰到。


  “抱歉,女侠,我不习惯让别人碰我。”崔夫人忙说道。


  不让人碰?怪不得夫君外面有人呢,能看不能碰的娘子,要是让我娶了,我早就有人了,还等到现在?


  “我夫君是可以的。”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崔夫人补充道。


  被看穿的我讪笑着拿起来我的烙饼继续奋斗:“夫人您继续说,越详细越好。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夫君外面有人的?具体是什么表现?”


  崔夫人开始娓娓道来:“我家是望川镇的首富,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十六岁那年,夫君经商路过望川镇,那年正好一直下雨,河水涨的很凶,夫君带着货走不了,就在我们家的望川客栈住下。有一次我去客栈找我爹,就遇到了我夫君。”


  我看着这位崔夫人说来说去也没说到重点忙打断道:“夫人,咱们说一下你夫君外面有人的事儿。”


  崔夫人点头道:“好。那是去年吧,我夫君也是这个季节,出门进货,走的时候好好的,可是回来就不一样了,鬼鬼祟祟的,先是逼着我从家里老房子搬出来,搬到镇南了,后来又总是背着我半夜出门。”


  “半夜去哪儿你知道么?有没有跟着去看过。”


  崔夫人摇摇头:“夫君是把我锁在家里以后出门的。”


  “锁家里?”


  “对的,好几次他出去我都想跟上去,可是我出不去,门是锁的。”


  “还有什么不对劲的么?”


  “有的。我夫君这一年来身体越来越差,经常咳嗽。”崔夫人说完又想起来说,“还有他好像藏了那个女人的画。可是不让我看,他锁在柜子里。”


  “嗯。”我吃完烙饼倒了杯酒,递给崔夫人,“能喝么?喝完酒睡一觉,明天一早咱们出发去望川镇。”


  “啊?”


  “光这么说我也不明白,我得跟你去望川镇再**一下,就知道了。”我看着崔夫人,两眼放光,“不过这个佣金……”


  崔夫人摸出一大块金属递给我。


  我颠了颠分量,挺沉,借着昏暗的油灯,我去,是块金子。果然首富出手不同凡响。


  四、


  第二天一早,崔夫人并没有出门,一直磨蹭到黄昏才跟我出门雇了一辆马车,到了夜里也没停下来。这是要走夜路?这女子胆子够大的。我伸头出去望了望天空,月是残月,月光很暗。


  路上走了半个月吧,终于到了望川镇。恰巧是七夕节,望川镇很热闹。


  七夕节又叫乞巧节,是女孩子们的节日


  乞手巧,乞貌巧;乞心通,乞颜容;


  乞我爹娘千百岁;乞我姊妹千万年。


  女孩子们唱着歌谣。


  乞我爹娘千百岁;乞我姊妹千万年。


  我跟着崔夫人进了她家宅子,当然是后来搬去的镇南。


  一进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以我的经验,发现了这屋子绝对不对劲,又联想到崔夫人的眉间暗淡,她夫君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听着宅子外面女孩子们的歌谣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乎有什么涌上心头,昏暗中我看着崔夫人顿时毛骨悚然。


  “崔夫人。”我冷声道,“你这个情况不对劲啊。”


  “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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