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同人:张凯枫陆南亭日常 浮生六记

时间:2017-01-09 00:00 作者:谢明薇 手机订阅 神评论

新闻导语

天下同人:张凯枫陆南亭日常 浮生六记

闺房

        “真麻烦,”张凯枫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看陆南亭挥汗如雨,“非要弄这个做什么?”

        正充当搬运工的陆南亭把一盏立柱灯小心翼翼放在床边,回头颇为慈爱地说,“你不懂。”

        “还好我不懂,”张凯枫斜眼,“我可不想像你这样,你看看你自己哪还有一点弈剑掌门的样子。”

        “这和是不是掌门有什么关系?”陆南亭从地上抱起一个花盆塞进张凯枫怀里,“帮个忙,把这个放到你觉得顺眼的地方去。”

        张凯枫眼神古怪地瞪着从花盆里掉到自己身上的土,他从没料到有生之年还能碰见如此惊悚的事情,“你让我放?”

        “嗯,是啊,”陆南亭回答得理所当然,“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房子。”

        “等等,”张凯枫随手把花盆往矮几上一放,连衣服也顾不得掸了,“你……什么意思?”

        “我能是什么意思,”陆南亭正直脸,“你不愿意?”

        张凯枫很想直接给他一剑作为回答,但很可惜的是,尽管这一剑在他看来早就应该刺出去,可过去他都没能下手,到现在只变得更加下不去手。如果让他“正面回答”陆南亭,他宁愿给自己先来一剑求个痛快,至少不用继续纠缠下去。

        “……算了。”张凯枫转过身去,默默抱起花盆进了屋,四下打量一番后,放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角落里。

        陆南亭在他身后缓缓踱过来并肩而立,“很好看。”

        “那是自然的,”张凯枫颇为傲气地回敬,“总比你这宅在弈剑听雨阁里没见过世面的眼光要好。”

        “我恐怕不能算是总宅在门派吧,”陆南亭也不和他恼,“从前为了找人也是走过许多地方的。”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便又触及张凯枫的霉头。整个大荒都知道弈剑掌门陆南亭在正式接任之前可是很有孝心地寻找过数年前任掌门卓君武,即便身在北溟,这点消息他还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哼,你是为了找你师父,与我何干,提来作甚?”

        “你说是便是,”陆南亭去摸张凯枫高束起来的头发,手指在发尾上绕过一圈,“总之当时不知是谁放出了自己的行踪把我引去江南,待在东海之滨喂了许久的鱼。”

        “你!”张凯枫拍掉陆南亭玩自己头发的手,“当时就该把你丢进东海喂鱼!”

闲情

        “北溟有雨吗?”陆南亭忽然问道。

        “……你说什么?”张凯枫不太确定地反问,“北冥有鱼吗……?你什么时候看起书了。”

        陆南亭哑然失笑,不知该反省自己说话不标准还是先伸冤他其实也是读过些书的,“我问的是北溟下不下雨。”

        “啊?哦,雨啊……”张凯枫心不在焉地伸手去檐外接雨丝。陆南亭跟他这房子坐落在巴蜀山里,虽然气候潮湿总是下雨,但被满山竹木一挡也剩不下什么。张凯枫抬着手接了许久,也只有手心里积了少许,他收手一看颇感无趣,索性又全扬出去,“没有,北溟不下雨。”

        “难怪。”陆南亭若有所思点点头,暗自认定张凯枫真是略有些可怜,连下雨都没见过真的……呸,肯定是故意逗他的。

        “难怪什么?”张凯枫似笑非笑地挨近陆南亭身边,“你该不会以为我没见过下雨吧?”

        陆南亭老神在在,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倒把张凯枫拉得离自己更近些,眼神似乎也没平日里人前那般正直,“既然你能想到这个,不如再想想我到底是怎么以为的吧?”

        张凯枫倏地反应过来,当即便要挣开陆南亭坠在他发尾上的手,“你诈我?”

        “是你自己想多了,”陆南亭说,“或说想得太少。”

        无论怎样也是做过好一段时间北溟军师的张凯枫顿时不服,“你敢说我想得太少?”

        “好了好了,”陆南亭顺毛摸,“再谈下去你又要喊我出门同你打一架……外面可正下着雨。你自己不在乎,我可还是不想让你淋雨的。”

        “油嘴滑舌,”张凯枫掀他一眼,“这么多年过去,你倒当真和我印象中的陆师兄不一样了啊,陆掌门。”

        最后三字他刻意压低声音,一字字从牙缝里挤出,听来邪气十足,不明内情的人或许会以为这二人之间深仇大恨正待清算,今日必有其一要折损在此。

        陆南亭轻轻叹气,“人总是会变的……会变得和从前很不一样,这我是承认的。”

        “那你可没变多少,”张凯枫翻身从陆南亭的怀中挣开,一跃而起又踢了那还躺在竹木地板上的弈剑掌门一脚,“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是负责善后的命。”

        “现在不是我总让别人挡在我身前只顾着弈剑听雨阁的责任了?”陆南亭一手支头,就这样躺在地上仰视他,“你这变化真是令我喜出望外。”

        张凯枫恼火地又踹一脚,“闭嘴。”

坎坷

        “……什么破玩意儿。”张凯枫抬手仰头把杯中的酒一口闷下,口气颇为不善,“你就带我来听这个?”

        “哎,你不喜欢?”陆南亭勾起酒壶为他满上,“前几日我下山时途径这里,听见有女孩子唱曲,还觉得技艺精湛,一直想着带你来听听。没想到你是这种反应,早知道便不带你,还省了酒钱。”

        他将那玲珑小盏推向张凯枫,“你可知这里的酒有多贵?”

        “喝你点酒就心疼了?”张凯枫挑眉,捏起那单薄的杯子,**似的再次一饮而尽,甩给陆南亭一个自带三分傲气的眼神,“快点,满上。”

        被他当小厮使唤的人挂了满脸无奈笑容满上酒,细细的壶嘴在杯沿上凝出一滴晶莹。张凯枫瞥见了,举起杯子细看一番,不知在想些什么,却摆明是要捉弄人的。陆南亭自然不能让他得逞,故意装作不看他,张凯枫见此情形,也迅速想了新招——他趁旁人不注意,用舌尖蹭了蹭杯沿,酒自然是没尝出什么味道,却实打实的把人的目光勾回来了。

        陆南亭的年纪阅历摆在那里,不可能被张凯枫一个动作便撩起多大的火来,他只觉这人着实欠打,却又是……可爱得惊人?他略微垂首笑了笑,刚要说点什么,台上女孩子唱完一曲,手心垫着丝绢下场来请赏,转过一圈到他们身边,细声细气地先道了谢。

        这下不给点什么也说不过去了,张凯枫斜他一眼,满脸事不关己。陆南亭也不当回事,随手摸了两金给出去——他的出手在这山下小镇里,已是阔绰得很了。

        看着只有十六七的女孩子喜出望外,收起手绢问他可有想听的曲子。陆南亭虽觉她歌喉不错,可自己对曲子毫无涉猎,便只道选擅长的唱来。张凯枫坐在他身边,把那女孩子的含情脉脉全收进眼里,一手端起酒杯当掩饰,在桌下狠狠掐一把陆南亭的腿。

        他如此无辜地破财还没说什么呢。陆南亭被掐得莫名。这就有个反过来吃他的味儿的了。

        那小女孩子步上木台弱柳扶风般亮个相便开嗓,唱的刚巧是陆南亭那天路过时听到的曲子。他拍拍张凯枫的手臂,“那天我听见的正是这个,你也听听,是不是不错。”

        张凯枫虽不以为然却也放下杯子认真听起来,可惜他实在对此一窍不通,嗓音再优美也无从欣赏,正欲奚落陆南亭几句,却又听她声音婉婉一转,先是叹气,接着又唱出些悲伤词句,“……纵然犯了又何妨,泉台上倒搏得永成双,我如今独自虽无恙,问余生有甚风光,只落得泪万行愁千状,人间天上,此恨怎能偿。[1]”

        他忽然像是喉咙被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陆南亭神色悠远地仿着那女孩子又唱一遍,“……我如今独自虽无恙,问余生有甚风光,只落得泪万行愁千状,人间天上,此恨怎能偿。”

        好在他们如今不必人间天上。张凯枫想去抓陆南亭的衣角,未曾想却拉住一只手。那手的主人反客为主勾住了他的,便不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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